“大、大人,疼、疼——”
“别光往壮了练,打架要动脑子,就你这样使蛮力,二十回都不够你死的。”
话罢,松开踩在那壮汉身上的脚——
“再练。”
炎炎烈日,校场里的人似是不知疲倦,陈祈一袭白衣立在其中,怎么看怎么觉得格格不入,偏就是没人能打得过她。
到底是奉国将军府的血脉,旁人就是赶八匹马都追不上。
“大人!”何铠狂奔了一路,时下大汗淋漓“您、您快回去瞧瞧吧——”
“可是祖父有事?!”陈祈猛地站起,身后的椅子当的被撞翻在地。
“不、不是老将军,是、是定阳郡主!”何铠嗓子干的艰涩,使劲儿咽了咽唾沫“她一来就说要找您,直往府里就闯。”
定阳郡主,温知许?她来做甚?难不成她知道了?
“有人盯着吗?”
“有,李旭盯着呢。”
陈祈瞧了眼校场上还在操练的侍卫,用力的掸了下袖子——
“走!”
到了奉国将军府,直奔书房而去,可到了书房,却空无一人。
“之前就是在这儿啊。”何铠拉过外头的小厮问道:“书房里的人呢?”
小厮瞧见陈祈连忙低下头去,朝北面的方向指了指“去、去了肃宁堂。”
咯噔一声,不好!
“大人,我、我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陈祈的脸色霎时就阴沉下来,转过身疾步如飞的朝向肃宁堂去。
“完了完了,大人生气了——”何铠跟在身后,腿肚子只打软“这个定阳郡主,莫不是疯了吧?”
陈堰是陈祈最在乎也是最珍重的人,自从老人家患病后,她便一再叮嘱不论有任何事,哪怕天塌下来都不准惊扰祖父,温知许这般算是踩了她的底线。
咬紧的后槽牙,攥紧的拳头,那发狠的模样,似是恨不得立刻将人剥皮拆骨。
急促的脚步,伴随下人的请安。
一路从院子步入屋中——
她来了!
她回来了!
温知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顺腮而下,滑过脖颈,没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