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病了半月,又养了两月,现下课业落了许多,不过也无甚要紧,她不是男子不用参加科举,再者她又是郡主,虽无实位,但却是从一品,除去封地的税收外,一年到头米一千四石,钞一千四百贯,这个数,算富户了吧。
握着笔,在案上涂涂画画,好好地一本书,愣是没几个能瞧的字——
到底怎样才能解除婚约呢?
唉——
没事干的,非得定什么亲啊?整出这些麻烦事儿。
就周楠狗皮膏药的那个劲儿,想甩掉怕是难,可又不能直接跟阿耶说,想要退婚,总要有个正当的说辞,但自己的那些说辞,都是上辈子的,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弄不好还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
温知许咬了咬嘴角,得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才行?可怎么才能让他现行?
美人蹙额,怎么瞧都美,周楠不由得动了动心思,寻着人就过去了。
国子监里大都知道他们二人有婚约,再加上两人一个是郡主,一个是世子,皆是身份地位颇高,所以相互说话往来,大家至多笑笑,并不多言。
温知许看见他就烦,烦的心里直打干哕。
“知许,这是蝴蝶酥,我让府里的厨娘专门做的,以前你最爱吃。”
“你都说了是以前,现下我口味早变了,不吃。”
“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好歹吃一口——”
“都说了不吃,怎的?你还想掰着我的嘴喂下?”
温知许突然放大声音,引得周围人全看过来,周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我放在这儿,等你想吃了,你再吃。”
周楠委屈的像个小娘子,垂着头的背影都弱小了不少。
温知许瞧着他,蹙了蹙眉——这样都不生气?真是个没骨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甫一转过头,就对上了温知意的脸,登时一个激灵,忙拍了拍胸口——
“你走路没声啊,吓死我了~~~”
温知意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