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公孙勉一定认为她是在说胡话,但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了,的确,这些年没见过陈祈对谁这样上心,就论她在昨日那种场合下,飞身冲去救温知许,都是认识她这些年,做的最荒唐的事了。
“那,今日还练琴吗?”
“不练了,趁热打铁,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公孙勉难得没拦她,杵在几案边,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趁热打铁?
谁是铁?陈宁祈?
奉国将军府里,陈祈才下值不久,官服都还未来得及换,就取出匣子里的画卷。
正是那副咏竹图——
难道她见过这幅画?可是自己从没拿出来过,巧合吗?但这也太巧了吧,连作画的笔锋跟题诗都一模一样。
未等陈祈理出头绪,李旭就来禀告,说是定阳郡主来了。
不知为何,眼前突然就冒出了昨日在马背上的画面,她抱着自己,浑身都在颤。
飘着淡淡的香
“大人,见还是不见?”
陈祈回过神儿来,将画卷收起——
“让她进来吧。”
的确该结束这场闹剧了,她有精力折腾,自己也没工夫陪她。
温知许心情激动,一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像只停不下来的小白兔,这会儿乍一见到人,还有些喘。
“陈大人。”
陈祈没说话,抬头看过一眼,就又垂下去。
冷冰冰的,就差标上生人勿进四个大字了。
不过,温知许不在乎这些,毕竟上辈子就已经知道她性子冷。
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的话,脸颊不由得发烫起来,转身关上门,一步三停的走到那人面前。
“我我有话跟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要跟郡主说。”
少女的心思未等言明,青涩稚嫩的霞畔就已经提前袒露了一切,温知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陈祈,有些话她上辈子就该说,不该让自己也不该让心爱的人,等的这么久。
眼底的碧波流淌,细碎的光亮在眸中聚拢,或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每日每刻瞬息万变,自己怕了,怕什么时候就又会错过,与其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