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对薛家是没有助力的。
“皇上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容贵妃忙劝道,“戒儿虽好,可性子太……太慢了些。婧儿是个急性子,可不要急死她了!”
“他们正好互补。”皇上不为所动,“戒儿,你认为如何?”
一个面如冠玉,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站了起来,他拱手笑道:“皇上记挂着微臣,微臣感激不尽。只是微臣这个慢性之人,不愿娶一个急性的女子为妻。”
“哦?此话怎讲?”
萧戒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曲乃是女子出嫁时所吟唱。薛四姑娘尚未出阁,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奏此曲,难道不是心里早已有了想嫁的郎君,来祈求皇上赐婚吗?”
此言一处,薛云婧再也坐不住了。她早就听说萧戒离经叛道,自命风流,却不想他当众戳破薛家人的心事。薛云婧当即脸色涨红,大声辩解道:“你胡说!”
萧戒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轻蔑地说道:“适才贵妃娘娘已经说了,臣乃是性慢之人。薛四姑娘尚在闺中便如此泼辣大胆,只怕婚后臣是驾驭不住她的。”
此话说完,容贵妃也坐不住了:“戒儿,你放肆了。”
“好啦!”皇上摆手道,“人家姑娘只是弹了个曲子罢了,戒儿,你莫要胡言。既然你们都不看好这门亲事,那这事儿不提也罢。”
萧戒听了,便坐回了座位上。萧戎不禁在心中为萧戒击节:恐怕在当朝,唯有这位堂兄敢对薛家人快人快语,不顾颜面。
问题是,薛家人还拿他没辙。这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太过针对,反而弄得他们好似斤斤计较一般。
父皇应该也是拿准了这个点,才故意借萧戒之口,戳破薛家人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