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妇?”贺双卿微微蹙起了眉头,“你不是薛驰的妾室吗?”
“妾室?呵呵!”玉蕊笑得满眼泪水,“自打我进了薛府,我就是最下贱的奴婢!薛驰说我不配伺候他,他把我塞进了这里,没日没夜地伺候他们!你看看,你看看!”
她挽起了袖子:“你看看这伤!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
贺双卿望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玉蕊也是个可怜人,被当成棋子用来用去。
她错就错在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总想着踩着别人攀高枝儿。
“你终于也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我真是太开心了!哈哈哈……”玉蕊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高贵人,是怎么伺候人的!”
说完,玉蕊就走出门去。她刚一出门,贺双卿就看见几个士兵围了上来,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她拉到了一边。贺双卿掩上了门,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士兵们把用具和药材都送了进来,贺双卿一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贺双卿才制出了几颗药丸,命人给薛驰送了去。
她刚想休息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练兵的声音,十分吵闹。贺双卿打开了窗子,门口的士兵已经换了岗,看起来比昨晚更多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一片茫然。天大亮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谁?”
“将军有令,请贺姑娘前去一见。”
“知道了。”
贺双卿理了理衣裳,方才打开了门。跟着两个士兵,贺双卿走到了昨日进门的正厅。
正厅里,薛驰正坐在上首,埋头写着些什么。见贺双卿来了,他停下了笔,指了指手边的茶杯。
“给我倒茶。”
贺双卿哂笑:“将军搞错了吧?我是郎中,不是婢子。”
“现在你就是婢子。”薛驰说道,“把我伺候好,我或许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用不着。”贺双卿断然拒绝,“谁知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儿?我还没落到要取媚你来求活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