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钱妈妈冲了进来:“大娘子息怒!”
原来她早就知道周大娘子心浮气躁,人又愚钝,定是容易说不通。所以当贺双卿进屋之后,她便守在了门口听动静。
果然,没过一会儿两人就争执起来,钱妈妈立刻跑进来圆了场,她一把拉住了贺双卿的胳膊:“好姑娘,你别动气,大娘子也是好心。你先回去消消气儿,哈!”
贺双卿的态度很坚决:“多谢妈妈了,我这就告辞了。”
“别别别呀!”钱妈妈赔笑道,“好歹等明儿再说。你也知道咱们娘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吧,都消消气,要是你真不愿意,也不会勉强你不是?”
刀子嘴豆腐心?贺双卿冷笑起来:大概是冻豆腐吧?
她现在大概能理解周老爷的感受了:守着这么一位蠢出天际的婆娘,操心事儿太多。还真不如在妾室那里,能多几天安生日子。
好说歹说,贺双卿终于答应明儿天亮再走。
待贺双卿出去后,周大娘子开始抱怨起来:“废物!你怎么就答应放走她了呢!你可知道,我还得靠着她治那姓孙的狐媚子呢!”
“大娘子您别气啊!”钱妈妈笑道,“她是良籍,你若是好端端的把她关住,一但她闹起来,咱们可是要吃亏的!她不是还在这儿嘛,那咱们就有机会!”
“有机会?”周大娘子白了她一眼,“有个屁机会!她铁了心要走,你有什么办法?”
钱妈妈笑了一笑:“大娘子听我说:那日我是在咱家的当铺子见到这孩子的,那孩子典当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一看就不是她这种人该有的!咱们只管把那东西拿出来,再说她是贼,偷盗财物,饶是她十张嘴也说不清的!”
周大娘子眼睛一亮:“你是说……”
“大娘子只管把这事儿交给我,我自有分明。”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贺双卿就起来了。她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卷了一卷,又打算去洗把脸。哪知道刚走出房门,就见院子里的人都起来了,大伙排成一排,如临大敌。
钱妈妈站在台阶上朗声道:“大娘子的屋里昨儿少了一件东西,少不得把大伙聚起来找寻找寻。要是有谁知道,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