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解个头发而已。
江月蝶脸颊有些发烫,本想说的话悉数被吞入腹中,她努力别过脸试图遮住自己发红的耳根。可温敛故却好似一无所觉,蹙起那双形状漂亮的眉眼,抬起头看着江月蝶,抱怨似的开口:“你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好吧。
发在人手,不得不低头。
江月蝶被折腾的没了脾气,无奈地拱起身体,磨磨蹭蹭地靠近了温敛故。
见她听话,温敛故总算满意起来,他垂下眼眸,翘起嘴角柔声道:“我方才不让你起身,是怕你闹出动静。因为……”
江月蝶撩起眼皮觑着他,温敛故毫不在意地眨眨眼,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对着她绽出了一个极好看的浅笑。
“有人要来了。”
江月蝶悚然一惊!
她猛地抬头,结果头皮又被一拽,因为她这一次用得力气更大,导致头皮拉扯感加剧,比上次还要疼。
江月蝶疼得眼泪都沁了出来,可又顾忌着温敛故口中的“有人来”,她强忍着喉咙里的痛呼,龇牙咧嘴地对着罪魁祸首做出口型。
“温、敛、故”
本该是威胁,只是她这模样滑稽极了,像是只被气红了眼睛后,发狠的雪兔子。
温敛故无声地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柔软的唇中。
“嘘”
比起殷红温暖的唇,他的指腹越发显得冰冷苍白,像是一根没有温度的白玉雕,被衬得格外虚幻。
江月蝶眨了下眼睛,几乎是同时,一道沉稳中带着急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蝶?你睡了吗?”
是那该死的稻草妖!他怎么又来了!
江月蝶猛地僵在了原地,那一声呼唤宛如催命符,后背冷汗黏湿了衣服。
倘若她长了耳朵,怕是都要竖起来了。
温敛故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当年养的那只兔子,都比她胆子更大些。
温敛故索性也不去解那团搅合在一起的头发了,原本抵在江月蝶唇中的手指从脸颊的轮廓向上,拭过她眼角不知是疼是怕而沁出来的泪,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是落在了江月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