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笑容停了下来,朝周围人挥了挥手。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卵蛋还在疼,在明天清晨的第一包尿来临之前最好用冰袋敷上一刻钟。
但是,不管他对我有多么畏惧,也该表明我对他所做的事有多么让他难堪,让他生气,愤怒。
但他似乎把这件事忘了,没过十秒钟又笑伶伶地望着我。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你随时可以打给我电话,如果你确实需要钱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白粉除外。”我靠近他的耳边,悄声对他说。
我装着亲热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呵呵笑了起来。
我扶起乔,从他身旁走过。
或许我不应该救下乔,即使看着他被酒瓶敲得粉碎。
不应该插手这档子事,就算他做过我的有利证人。我企图用一整条胳膊扶着乔的身子,然而传到我手臂的力量比他看上去的重量轻,他的体重随着血液流到沙子里去了。
“你会惹上麻烦的。别提白粉的事。”大个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不认识你。但你在我的地盘上干了一宗大买卖,或许还不止一宗这么简单。谁给的你胆量。”
大个子没有说话,远远地望着我离开。
废旧的厂房原来是一个地下赌场,隶属于丘比特公司,羊皮本上记录在最开头的地方。
我大概只是想弄清楚一些还没来得及考证的问题,但万万没想到会遇上乔,还捡了他一条命。
我的正方证人乔,猪皮箱子,毒品,羊皮册子里一路向北的路线,就像一锅烩的老鼠和猫肉,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乔,
“没多久,我第一次来。”乔含糊不清地说,
“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回到车上,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高坡上的风很凉,星光在午夜的时候更加灿烂。
夏末帮助乔在后座上躺好后坐回我的身旁,我们一起看着远方,看着远处稀疏的灯光和偶尔跑进视野的航船,还有海水养殖场上一圈一圈的安全标识红灯。
我顿时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