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竞赛队友们都没在现场,梁辉进不来,傅望书和薛闲是在国内。所以范乾津把手机立在讲台上, 在竞赛小群里打开直播连线。队友们就能全程掌握情况。
范乾津上辈子没在国外大学接受过学术训练, 不过他工作后的储备不少, 这种先验论很符合西方论文的逻辑习惯。台下评委和观众听得专注,偶尔点头。
不过,他们听了两分钟都普遍感到,这个参赛者太“按部就班”了,宛如一台录好音的精密仪器。
镁光灯咔嚓咔嚓照着,范乾津形貌俊美, 修身西装衬得高挑身量更修长。哪怕在场的大部分西方师生眼中, 东方男子的体格在审美上还是偏瘦了, 不够健美,也不否认这属于帅哥颜值的第一梯队。
在范乾津说完“脑神经量子波谱”部分后,就有评委示意临时提问。陈述的时间被暂停,待会评委自由提问时长会相应减少。
范乾津扫视了一圈, 这个组的三十来位评委,伊登斯并不在其中。但并不能说明什么。与伊登斯持有相似立场的评委,在这地盘上只会更多。
来自华盛顿大学的崔斯特教授询问:“所谓‘前沿应用’,是否代表国防科技方面有涉足?”
范乾津回答:“我们采用的,是清华大学研究所披露的数据。它很昂贵。至于您问它有没有在国防科技中使用——”范乾津念着评委铭牌上的名字,“崔斯特教授, 这就跟哈佛生物实验室里的数据,会不会被五角大楼买过去一样。从商业行为来说都是正常流通的。”
那教授若有所思,范乾津回答得如此克制,他也就揭过。范乾津继续陈述着,有些案例在ppt上显示,但范乾津觉得不合适,改不了ppt,也就一两句带过去。在回答评委若有似无要往其他领域带的别有用心问题,也都用西方本土例子再带回去。他就像是个拼命按着碳酸饮料盖子,不让气泡往上浮的人。
范乾津小心、克制、中立保守得简直乏善可陈。而且因为略过了不少例子。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