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辉当然明白,范乾津此刻肯定恢复了激素水平的稳定,药物也吃了。可还是闻得到……他怔然想,昨晚上旖旎的信息素,是不是从此都会这样馥郁幽密地若隐若现在范乾津的周身。万分之一的变异率,万人中唯有他能嗅到的浅淡味道。
范乾津不说话,是不是也在信息素的味道中纠结?这对于用滴水不漏的言辞来构筑防线的人来说,是最尴尬的漏洞,从此会被气味出卖。
褚管家见气氛微妙,主动递菜单:“范先生要吃什么?”
范乾津也没细看,随便点了个鲟鱼排。
“梁……”范乾津也不走过去,就站在起居室红木沙发前方,目光闪烁往梁辉看,“我得跟你谈谈。”
梁辉放下叉子,站起来轻声:“先吃完早餐再说,免得血糖低。”
他真想走过去嘘寒问暖,可他也知道,昨晚的事,但凡范乾津回想起一点,自己现在就绝对近不了他半径一米内。
看范乾津那寒冻的表情,应该至少想得起部分。
范乾津便背对他坐在沙发上,佯装在看那些日报,看了几份才意识到报纸都是拿倒的。梁辉也默默坐回餐桌边,把剩下的熏肉都戳成了莲蓬头。
厨师端来了英式早餐:熏鲟鱼、黄油土司、亮晶晶的荷包蛋、牛奶咖啡、小香肠、烤土豆和蔬果沙拉。范乾津坐到楠木根雕桌边开始吃的时候,梁辉已经很自觉地离席回电视前了。
范乾津任烤土豆在牛奶里泡了十分钟才发现蘸错地方。他心不在焉地吃完。又发了十多分钟的呆,才走到沙发边坐下,和梁辉间隔一个长长的茶几。
“昨晚迟医生给我检查完,我醒来之后,她根据诊断结果,给了我一些建议……”范乾津沉着,“她有跟你汇报吗?”
梁辉沉默数秒:“她确实跟我说了件……不寻常的事。她给了你什么建议?”
范乾津呼吸一滞:“也是,你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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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迟医生跟范乾津聊完,为了证实她并不是和梁辉串通来忽悠自己,范乾津又去问了自家那边的吴医生。两边对照后,才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