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小宝贝受苦了。]
范乾津切第四个账号。
[爷爷:你体力不如他,那就用你聪明的小脑瓜,知识才是最强力量。人生嘛,总要有风雨。要保护好自己,把事情漂亮地解决了。]
范乾津切回第一个账号。
[小乾抱了抱爸爸]
[小乾抱了抱妈妈]
[小乾抱了抱爷爷]
[仓鼠头突然消失jpg]
范乾津来回看了两遍,把手机关闭,伏在桌上闭了眼睛。
不就是一个合同,又不会死人,他要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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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迟迟没有给他合同。范乾津当然也不会催。新的一周,梁辉果然没有回学校来,理智告诉范乾津,该商量一下突发情况的预案。
他6月的重要事真不少:雅思和六级。大学课程也进入期末,还有suae去俄罗斯的商务会议,宇派第一季度经管会。他不想因为信息素不稳定耽误任何一项活动。
但每次点开梁辉的微信消息框,范乾津就自暴自弃想当鸵鸟。
第三天晚上,范乾津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建设——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商战中那么多难堪的问题,怎么信息素分子乱起来,他就会胆怯?
“合同怎样了?”范乾津勇敢发消息。
梁辉那边很快回:“再等两天。律师和医生在审。”
范乾津差点没喷出一口血:“这种合同你要拿给律师和医生审?”
他还以为和梁辉上回拉他进竞赛,二十分钟改个模板的那种合同玩意似的。羞耻至极的内容怎么能让其他人一条一条来梳理?
他以为那天他们聊完,梁辉整理一下文字就差不多了,拖了这么久,居然是梁辉找了律师和医生去审?
梁辉道:“他们都有为委托人保密的原则,而且等我这边弄完,我建议你也找你家那边律师和医生审一下。这叫身家几个亿的自觉。”
言下之意,如果把身体当作资产,分到每个器官上或许几千万。范乾津觉得自己成为了某种供人估值的物品。他心里不舒服:“你把我当什么了?”
梁辉道:“不是的。我主要是为了预防各种突发情况。上次在跑步机上,我碰着你的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