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五年了,纪墨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竟然还是在乱世之中。
不, 也不能简单笼统地称为乱世,应该是乱中有序的多国并举的世界, 纪二哥看着最叛逆, 其实没走多远, 起码没出国就停下了脚步, 落地生根,娶妻生子,纪三哥却跟蒲公英种子一样飞得远了, 直接到了外国去了。
当年他远行的时候也没想着走那么远,哪里知道跟着商队走的时候碰上了打劫的,因为他是药植师, 被普遍尊重且懂一些用药的知识, 能够充当一下游医角色治病救人, 劫匪倒是没为难他, 后来还把他给放了。
再走的时候, 纪三哥就是跟着另一家商队了, 这一家商队是外国的, 就是要回国的,被劫匪吓了一跳的纪三哥找不到更合适的更安全的商队跟随,仗着年轻,不怕走远,就跟着那支商队回去了。
机缘巧合地,后来又在外国安了家,更是走不开了,前几年都没回来。
如今跟家里人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应该是增长了见识的缘故,眼界也不同了,说起那个国家来的看法还蛮客观的,什么“没钱哪里都一样”的说法,显然也不是崇洋媚外的那种。
这种各国为政的格局已经有许多年了,小冲突总是有,大战争比较少,他们所在的国家其实还是比较偏离中心位置的,于是那些逐鹿中原的战争,一般只有最后收尾的时候才会扫到他们身上,其他时间都还算是太平。
没有见过真正的大一统,似乎从开始到现在就是这样的乱局,纪三哥说起来平平常常,纪父纪母听得也普普通通,却把一旁的纪墨听得心旌摇曳,没想到竟然是个乱世。
因为药植师的规模化,纪墨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很太平的中央集权形式,什么官员,什么将军,都离纪家太远,他们挂在嘴上的东家就是全部了,作为人家的家仆,他们也的确不必理会外在的那些,可以说那些都是东家顶上,东家顶不上了,也轮不到他们思考以后如何了,上头的人总会决定下来。
在这种微末的地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