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的房间也有一些,应是为了一些特别的客人准备的,看起来宽敞明亮, 走进去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雅之香,镂空雕花的香炉内,那徐徐冒出的轻烟很快化在空气中。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 看不出是谁家手笔, 一种自在洒脱之意跃然而出, 像是能够看到那已经行走山间, 追求自在的道人身影。
“若是能有几幅山水就更好了。”
纪墨看着墙上字画,脱口而出, 领路的小道士闻言笑了,“长和师兄也是这么说的。”
约莫是不同的人发出同样的感慨, 又是在同样的情景下, 这种巧合格外有意思, 本来还寡言的小道士因此多说了两句,他们本都是差不多的年龄, 话一多起来, 就好像格外合拍似的。
纪墨对这个长和师兄有些好奇,道号不代表名字,所以,这位长和师兄会不会就是王子楚呢?
恰逢其会, 又说到这里, 便要那小道士带他去见见那长和师兄。
“正是该见见, 说不得还是知音呐。”杨珉也十分有兴趣,表示要同去,李远载没说什么,但在出门的时候,也跟他们一起了。
“长和师兄平素就爱画画,画作多不许人看,直接就毁了,你们还要小心,别… …”
“为什么直接毁了?”杨珉好奇,打断了小道士的话。
小道士无辜摇头,表示不知,“自来他就是这样的习惯,往常有人不知道,非要去看,闹得很不好看,被观主撵走了。”
道观之中并非都是出身好的人,也有些充作奴仆下人使唤的,不过是为了展现出家人的不同,同样穿上道袍当做道童使唤,这样的人也不会用长久,他们稍稍长大,或有别的门路就走了,或被遣散自谋生路,总也不会随着他们心杂而污了道观清净。
这样的孩子大多数都是买卖得来,放归自由倒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事儿,同样也是失业就是了。
他们没什么知识文化,教养上显然也跟那些懂礼的大家培养起来的不能比,做出冒失行为来,也是难免的。
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