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了。
即便是隔着防护服，她都感觉到了。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乎猜出了她在想什么，尤安豁然一笑，说：“别担心我，我也只是想发挥一点最后的余热而已。”
“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天，我不怕，反正我都和你师父说好了，有他们给我送终，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说着，他和风长水对视了一眼，冲他笑了下。
风长水也艰难地冲他勾了勾嘴角，有些苦涩，鼻子发酸，眼睛也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水花。
他微微仰头，强行忍住了，免得又要重新换一套防护服。
“好了。”他稳住心神，“不说这些了，抓紧时间干活吧。”
“嗯嗯。”姜糖点了点头，让开路让他们进来。
决定了的事，说再多也没用了。
几人商量了一晚上，总算是摸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看着结果，姜糖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伊恩的成果。
之前在零度他们的重点研究项目就是要做出一个针对华国人的毒素来，单单是这一个项目，就耗费了他们一半的精力，足以见得他们对此的看重。
姜糖原本以为，他们的实验还没成功，如今看来，是她小看他们了。
哦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她猜测，原本伊恩想要的结果是想要润物细无声地改变基因，从源头灭绝，但因为他们毁了零度，他不得已拿着半成品过来了。
所以病人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姜糖说：“我看过他们的实验数据，皆是针对dna的，可以遗传给下一代，再下一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他们的目的了。”
“如今的这些数据，表现出来的相差不多，正是这个方向的。”
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伊恩知道，华国也有医术很好的人，他怕他们解开，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或许是他们激怒他了，所以他才会提前了计划。
同时，他也很有自信，觉得他做出来的毒无人能解。
确实是很棘手。
风长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