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顺从族长府上回来,回屋叫来孙氏,两人在屋中不知说了什么,午后族长便带着几名族老登门。
苏永昌见到这几位年事已高的族老亲上门来,心中诧异,面上却不漏声色,亲自将这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往屋中迎。
族长是这几人中腿脚利索的,站在门口先开口说道:“想亲来拜祭你母亲,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所以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来了,贤侄你可别嫌我们年迈碍事。”
苏永昌谦笑道:“叔叔哪里话,你们能来送母亲最后一程,我很是感激,又怎么会嫌呢,快快往屋里去。”
苏欣这边也得到消息,这几个族老一同前来,定没有什么好事,苏欣跑到杨氏屋中,想寻杨氏一同往前头去。
屋中杨氏正在哄苏远睡觉,按理现在家中事多,杨氏应忙于安排家中大小事务,哄苏远睡觉这事,交于丫鬟婆子便是。
但正是因为老太太于氏突然去世,杨氏与苏欣都忙得脚不着地,都没顾上照顾苏远。
几日前,小人家为着想念阿娘阿姐,晚上睡不着偷偷跑出来寻人,一路跌跌撞撞左右寻不到人。
夜黑风高,白日里所有人都累了,到夜间都回房歇着,所以都没人瞧见苏远偷跑出来。
苏远一路乱冲乱撞,不意竟跑到灵堂来。
灵堂内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粗壮的白烛,在风中烛火明明灭灭,白绢布随风飘荡显得屋里更吓人,苏远心里发毛,却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
于氏病了多年,内里五脏都腐坏了,现下天热,虽拿冰镇着,可陈尸多日,尸斑布满了于是皱巴的脸,凹陷的面颊显得更为可怖。
白天苏远只跪在一旁,没敢往棺材里细看,现在苏远又害怕,又控制不住的往前走去。
苏远一探头看见棺内的景象,往日里祖母那严肃的脸变成这样,吓得苏远嗷的一声哭嚎了起来,在这夜里显得极为渗人。
在后堂休息的杨氏等人连忙冲了出来,见苏远似被吓掉了魂,怎么哄也不见好,一直哭闹。
杨氏明日还需早起,苏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