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李恒峰将手中的绳套交予俞怀生,驴身上背了三两袋粮食,俞怀生要扮作农家少年赶路,借此隐去行迹。
“你已等了多时了吧,我去见祖父耽搁了些时候,倒是累你在此寒冬于城门口等我。”俞怀生见李恒峰发间结了冰霜,有些抱歉道。
李恒峰爽朗一笑道:“怀生哥说哪里话,都是些小事,这是伪造的户籍册子,记得收好。”
俞怀生虽离了寺庙,可终究仍是皇帝钦点佑庙僧者,有违皇命,不能光明正大行于世间,只好伪造一个身份。若真叫人抓住把柄,只怕是杀头之罪。
俞怀生接过册子放进行囊中,翻身上了驴身,想张口对李恒峰说些什么,可想了想终是未开口。
李恒峰道:“怀生哥你放心去,你祖父我会常去照料。”李恒峰自然也有耳闻俞府败了的消息,这消息学堂都传遍了。
俞怀柳在学堂中被众人嘲笑,往日里他便嚣张不把商户之子放在眼中,如今自己父亲经商赔了个精光,消息一出,几个好事之人便跑到俞怀柳叫嚣,只把俞怀柳奚落的抬不起头来。
俞怀柳不是一个能忍受嘲笑的人,一气之下辞了夫子,也不再去学堂。归家后成日闷在家中,心里埋怨父亲,但到底没说出口,家中境况大不如从前,俞怀柳越发不愿见人。
俞继缶将银子交予白家投了漕运生意,先前几遭还赚了些银子,后来将所有银子尽数投进去,不料那次货船被海贼所劫,不仅投入的钱赔个精光,还欠下一大笔债。
债务催得紧,一起子街上的闲汉堵在俞府门口,俞继缶见瞒不下了,只得求到俞阁老面前。
俞阁老哪里还有积蓄,早早都替俞继缶处理掉多次旧账,这次却是再也拿不出银钱来了。
俞继缶拖了几日,外面闲汉见他这般墨迹,冲进俞府一番打砸,还将俞继缶揍了一顿。
俞继缶无法,将家中尚未被砸坏的东西清理一番后,都一并送至当铺,当了还债,连下人几乎都被发卖。
俞府此时光景不同于刚来益阳城之时,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