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寺北翼的讲经庭,历来是高僧们讲经辩经之所。现在围绕着中间的讲经台,周围已搭起了十余座擂台,武林中人可随意与人发起挑战,对方同意之后,便在擂台之上比武。台下的人们也可通过观摩不同擂台的切磋,体会武学真意。
因是“论武会”的名号,这场大会不限参与人员,黑白两道皆可参与。只是需要遵守禁令,在玉泉寺之内,禁止于擂台之外的地方私斗;擂台之上也仅限切磋,一切点到为止。
清早,天蒙蒙亮之时,讲经庭内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彼此相熟的江湖中人聚在一起,或是久别重逢,叙一叙旧情,或是随意聊些新发生的事情。庭中人头攒动,一派热闹,但气氛都很平和。
李迢和顾时也站在场中一角,抱剑看了片刻,顾时低声问:“你看见魏俨了么?”
李迢道:“不曾,不过他会来的。”
正说着,身后却传来一声唤,李迢循声望去,就见宁霜前与梅如故向他们走来。
自从前两日在后山禅房前见过一面,李迢就未再遇见他们,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今日论武会梅如故现身,想是事情已告一段落。
宁霜前笑道:“顾郎君,我先前在那边瞧见了一队剑扫的人,你不去见见他们么?”
剑扫的人竟也来了。李迢才想起,徐意虽不爱来论武会,但这样大的盛事,剑扫总不会只有顾时一个人来。
顾时问:“任辛来了么?”
梅如故颔首道:“来了,我看见他了。”
任辛是任绍的弟子,因是被遗弃在路边的孤儿,没有名姓,便随了任绍的姓,单名一个辛。任绍去世后,顾时便与他一同受掌门林季之的教导,李迢常在信中听顾时提起他,二人感情很好。
孰料顾时听了,却只是应了一声,脚下未动。
她有些疑惑,顾时看她一眼,只道:“现下不是时候,先做你的事。”
“李娘子有什么事?”宁霜前奇道。
顾时淡淡地说:“宁郎君在玉泉寺,又有什么事?”
宁霜前噎了一噎,正想说什么,梅如故忽道:“来了。”
李迢抬首看去,便见讲经庭外走进一队僧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