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迢笑道:“是的,多谢这几日段娘子收留。”
“不谢不谢,李娘子也帮了我大忙,”段娘子笑眯眯地说,“我也准备走了,马蹄之事重大,我得回去看看,等有了成果,我便送信给……”
“云安,枕江小筑。”李迢接道:“段娘子写我的名字就行。”
“好,李娘子便等好消息罢。”段娘子笑道,便向她一颔首,施施然离开了屋子,留她继续收拾东西。
论武会结束已有几日,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未免打扰寺中众人,许多人都已陆陆续续离开。李迢与顾时也准备出发,去西宁州至少也需一月有余,他们只收拾了必需的东西,打算有需要时再行添置。
梅如故和宁霜前也会同行。宁霜前出身连锦门,身为暗线,虽不甚了解原无期,但对潇水阁的事情,知道的总比他们要多,去西宁州是毋庸置疑之事。而梅如故虽与此事并无太大干系,但她性情方正,不愿见潇水阁行事猖獗,也决定同他们一起追查。
他们向净真主持拜别。潇水阁之事中玉泉寺受损不少,但净真主持仍一副沉着模样,反安慰起他们来:“武籍被夺,不是小友之过,诸位不必过于挂怀。”
他抚着念珠,合掌念了一声佛号:“万事皆有定数,失未必失,得未必得。”
他们亦合掌回礼。门外又传来外出武僧回禀的通报,想来寺中诸事繁杂,不便叨扰,便告辞离开。
湛寂一路将他们送至寺外,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梅娘子,你之前说过,随家的武籍也是潇水阁指使妙手空空盗取的?”
梅如故不明所以,应道:“是的。怎么?”
湛寂却并不多说,只道了声谢,便上前来帮着他们将行囊放上马车。
一切收拾妥当,李迢被扶着上了马车,回首看见湛寂立在车下,身后的玉泉寺匾额端正庄穆。他站在寺前潺潺一脉溪水边,静静地看着他们,见李迢看来,含笑合掌一礼。
“李娘子,当日在戒律堂之问,希望你终有一日能寻到答案。”他说。
李迢笑道:“若我得到答案,十年之后,玉泉寺会否欢迎我再来请教?”
“那是自然。”湛寂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