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迢眼风一扫,却觉出好似有什么不对。刚刚火光闪过之处,似乎有一张人脸隐在黑暗之中,正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下按住手中的剑,电光石火间,剑意吞吐,顾时手中火把亦心有灵犀,一同向那处扫去!
“锵”的一声,李迢的剑撞上一个硬物,手上一麻,差点松了开去。她被劲道冲得退了一步,然而火光已同时而至,映出一片明亮,照亮了黑暗中的影子。
那竟是一个铜人。
这个铜人与人等高,手中持枪,昂然而立,在火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彷佛下一刻便可挥舞枪戟而来。方才李迢于昏暗中所见,就是误将它看作了真人。
宁霜前和梅如故讶异地绕上去,观察起铜人来,李迢握剑站在原处,面色淡淡。
实则心已经快跳得冒出嗓子眼了。
活了两辈子了,还是不能接受恐怖片啊!
她眼前还是有点发晕,手脚发软,但此刻看清了铜人的脸,其实已经放下了心,只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手臂忽被扶住,隔着厚厚的衣物,仍能感觉到坚实的力道。顾时站在她身侧,蹙眉看她一眼,眼中半含忧色。李迢赧然朝他笑笑,但倚着他的手,到底慢慢恢复了平静。
便听见梅如故轻轻地咦了一声,宁霜前亦道:“这里有两道刻痕。”
他们走上前去,果然看见铜人胸前有两道划痕,一条稍低一些,正合李迢身高,另一条却高而深刻,几乎没入铜人半寸。
这个铜人质地坚硬,李迢全力一击之下也只留下一道浅浅划痕。然而另一道看形制应是刀痕,刻痕之深,经年再看,仍可觉出其中风雷呼啸,暴烈之极的意味。
“这道刀痕,会不会和方才开门的是一人?”宁霜前道。
李迢从刻痕蕴含的刀意里回过神来,又细细地看了一眼,摇头道:“方才那人受伤如此之重,还能有这样的力道么?”
她一面说,一面转头去看顾时,想听听他的想法,却见顾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