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汉水恨》。
沈遥。
……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李迢一直过了好几天,再想起这件事,还是一阵恍惚。
《酆都遗事》中的传奇,她看过许多次,来汴京的路上听了好几场吕万卷的说话,每篇情节都能倒着说个遍,遇到喜欢的句段还能背出来。
现在跟她说,玉京客是认识的人!
还是能天天见到的人!
才见面五次就请她写《六孔埙》的下卷是不是太急了?
见面七次的时候可以说了吗?
她恍惚地想了片刻,才又记起,《汉水恨》原也是沈遥写的。
当初在长安突遇陈卫士,她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结果一朝被提起,竟然是这样的真相……沈遥还笑眯眯地说,一开始她只把这话本给了汴京的书商,结果大受欢迎,想来是书商看市场广阔,一路铺去长安了。
“……啊!”
顾时循声望去,就见李迢脸埋在榻上软枕里,左右滚了一阵,又是一大声哀叹,好笑道:“写便写了,这样是做什么?”
“你听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不觉得很怪吗?”李迢猛地从软枕里抬起头来,目光炯炯。
江湖传闻、武林新秀、顾长风剑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觉得。”
哼,大明星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迢怨念地瞅他,顾时含笑道:“那书里写的又不是我,只是他们想看到的长风剑罢了,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
这话说得在理,李迢又开始开导自己,就听顾时慢悠悠地说:“但写你的故事,我还挺想看看的。”
“不许看!”她差点跳起来。
“不许看什么?”沈逢从窗下探出个头来。
“哥哥!”
“哎!”沈逢笑眯眯地应了。自从沈遥和李迢见过面之后,他就一直这副如坠梦中的陶醉神情,跟她们俩说话平均三个“好”起步,连沈遥都跟她咬耳朵说是不是该叫个大夫给他看看脑袋。
脑袋不知道要不要看,但身上的伤是一定得看看了。这次受伤,李迢情势虽比沈逢凶险,但醒转过来后恢复也快,虽底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