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指尖攥紧被子,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他遇到小说里的经典剧情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需要去看被蒸腾水雾模糊了的玻璃,光从身上传来的不适感,觉舟就能判断出。
跟自己睡了一晚上的是一个男人。
又不是刚成年的学生弟了,觉舟匆匆拿起旁边的衣服套上,很有安全意识地打开光脑,给自己预约了一套医院的检查项目,忍不住骂了声脏话。
光脑上还有几十条未读消息,一半是汤宜发来的,问他去哪了。
觉舟总不能跟他说自己酒后乱性,把别人睡了吧。
虽然从体位上来看,他是被睡的,但还是难以自制地对那个陌生人产生愧疚感。都是成年人了,酒后做这种事情也是你情我愿,但是模模糊糊的记忆提醒觉舟,昨天晚上醉酒后是他主动请求对方的。
“我怎么这么蠢啊。”觉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难过地垂下头。
未等他套上裤子从床上下去,浴室的水声响了。
高大的青年推门出来,恰好与觉舟对视。
恐怕对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青年喉结轻轻滚动,似乎跟觉舟一样在心里组织语言,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但耳朵几乎烧得通红:“……你好。”
他的头发很长,束了起来,显出一副,让觉舟找不到贴切形容词的,冷淡贤惠感。
觉舟认出他是谁了。
是自己昨天早上,在快穿总局门口见过的那位上将。
这也太巧了吧。
“对不起,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吗?”这位年轻的上将问。
有别于之前见面时一丝不苟的严谨打扮,他现在穿着松垮舒适的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一小截锁骨,锁骨上面落着清晰可见的牙印。
应该是觉舟咬的。
“还好。”觉舟咽咽口水,艰难地说,并不想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而道歉。
上将用翡翠绿色的眼睛静静注视他一会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觉舟拉了拉自己身上短得过分的衬衣,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