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让他像个傻子似的,一觉醒来,四处都找不着人了。
叶然不自觉一手按在膝上,艰难道:“我我家里有事。”
“有事不能和我说吗?!”陆南州压根不信,“电话不会打?!不打也不接,要不是老师说,你跟家里人走了,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叶然脸色有些发白,秋日落在他脚边,他却觉得一点儿都不暖。
他抬起眼看着陆南州,缓缓开口道:“陆南州,对不起。”
像是迟了许多年的一句道歉,可陆南州却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些许委屈。
闹什么啊这是?!陆南州烦躁地摸出烟,打火机打了几次才点着。
远处鸡群追逐,扑棱乱跑。
“没说分手是吧?”陆南州掐着烟,透过朦胧的烟雾,一字一顿道,“那我现在跟你说---叶然,我们分手了。”
五年前就分手了。
叶然没回答,在发苦的烟味里皱起眉,说:“你以前不抽烟的。”
“以前是以前,”陆南州站起来,冷冷道,“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叶然垂下眼,没说话。
“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陆南州赶人道,“慢走。”
叶然一动不动,轻声说:“我没地方去。”
陆南州以为他是说,在这儿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便没好气道:“那就回家去。”跑来这儿干什么?
“我”叶然顿了顿,说,“我家破产了。”
陆南州一懵,“破产?”
“房子都卖了,”叶然抬起头,“我没地方去了。”
陆南州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就破产了?
叶然:“我爸投资失败,又被人骗了,欠了好多钱。”
陆南州:“”这么惨?
所以你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我了吗?!
陆南州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故意道:“哦,那用不用我借你点钱还债啊?”
叶然摇了摇头,说:“我没地方住,你家里有空房间吗?”
陆南州猛吸了一口烟---你当我家是酒店吗?想住就住?!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