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一点……”
“我想咬你……”裴昀说。
这显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说完，他的犬牙就咬住了我的后颈，稍一用力，锋利的牙齿破开皮肤，咬进脆弱的腺体。
“啊……”
不是第一次，但还是很痛。
我蜷起身子，抓紧身下的床单。
裴昀的手覆在我手上，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与自己十指紧扣。
这一次的标记格外深也格外久，疼痛伴随着麻痹的快慰，从腺体传至我全身。
“裴昀……”
我喃喃他的名字，感受到犬牙又深入一分，同时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皮肤上。
是眼泪吗……被咬的是我，他为什么会流泪……
“对不起，”裴昀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哽咽，“弄疼你了吗？”
他把我翻过来，让我面对着他。
床头灯把他的五官照得更加立体，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看见他泛红的眼眶，深深看着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替他擦掉眼泪，“没关系……”
裴昀抓住我的手，移到自己唇边，“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连释放出的信息素都传递着紧张和不安。
“我也爱你，不会离开你……”我试着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
“你骗我，你总想离开我。”他突然开始变得固执，“你用枪打我，你宁愿毁掉腺体都不让我咬你……你还去见段翊……我不许你见他，你是我的。”
说着他眼眶变得更红，又滚出一大颗眼泪。
我又无奈，又觉得心里酸酸的。
过去的事情虽然很久不提，但显然还是被裴昀记在了心里。
“我是你的，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看，我已经被你标记过了，我是你的omega。”
“你是我的……”他似乎听进去一些，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俯身抱住我，头埋在我胸前，说：“苏迟，我想……”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