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用一具破破烂烂的身体,说出最凶狠的话的?就像三岁的奶娃娃说要一拳干翻一个三百斤的彪形大汉一样。”
庭渊抬手打了一下伯景郁的手,“你不高兴就想惹我跟你一起不高兴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伯景郁抓住庭渊的手按住,阻止他再打自己,“不是,真的不是,别生气。”
庭渊问他:“自己都气成这个熊样了,还想着狗屁君王的责任,埋进棺材了你是不是还得凹个帝王家威严的造型?”
伯景郁:“……你的嘴怎么这么毒。”
咻咻往他心上扎刀子。
“不爱听啊?”庭渊推了他一把,“又不是我把你气成这样的,谁气你的你去报复谁,别来折腾我,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
“爱听,爱听,你说什么我都爱听。”伯景郁轻哼一声,“明明是你来安慰我,怎么这又变成了我哄你。”
庭渊:“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你搞清楚自己先是个人再是君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健康情绪稳定的君王,而不是一个心理阴暗人性扭曲的君王。”
这话怎么说出来有那么点儿耳熟……
好像在抖音上看到过,原话似乎是:孩子需要的是一个情绪稳定且快乐的妈妈。
当时庭渊看这话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孩子难道是没爸吗?为什么要默认小孩是妈妈的责任,爸爸却美美隐身。
在伯景郁身上也是同理。
“胜国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君王,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是王不是君,你姓伯,但你不是君上,一些责任可以适当地放一放,别一肩扛起。”
“你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
庭渊这话,若真站在君王角度来说,非常大逆不道。
可他也是真心替伯景郁着想,而且他也不在乎君上怎么样,即便伯荣灏是胜国的国君,也不是他庭渊的国君,他并不认可伯荣灏。
庭渊:“我的话你能听进去你就听,你要是听不进去,愿意给自己找罪受,我又不拦你。你要真觉得我这话冒犯了你或者是冒犯了君上,随你怎么处置,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改不了。”
“怎么说你一句,你还跟我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