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游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木头般僵在了原地,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
舒韵婉更是脸色惨白,死死咬住嘴唇,整个人颤抖不已,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潭底,再也无法呼吸。
纪明璋手里还握着竹枝。
此刻更是打也不是,停也不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体会了从云端跌落到了泥里的滋味。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
倒是许清如率先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地抱住了靖王的大腿。
“靖王殿下,这个女人冒充郡主,你快把她抓起来啊!”
靖王一脚踹开了许清如,“哪来的疯女人?”
纪少游赶紧让人把许清如拖回了房中。
戏看得差不多了,江念辞转身欲走,却被纪少游拦了下来。
“念辞,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江念辞挑了挑眉。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
“是关于和离的事!”纪少游打断了江念辞的话。
江念辞皱了皱眉,还是留了下来。
纪少游又看向靖王。
“殿下,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靖王看了舒韵婉一眼,黑着脸和纪少游一同去了书房。
舒韵婉也跟了过去。
终于从靖王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这么说,陆习儒是提前知道了咱们的计划?”纪少游和靖王的想法如出一辙,“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舒韵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大概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可她不敢说。
“兴许……兴许是陆习儒自己发现了呢!”她喃喃道。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纪少游表示赞同,“陆习儒最是奸诈狡猾,说不定他早有防备,就等着咱们给他这个表忠心的机会呢!”
“你们是没看见她写的那两封信!”靖王咬牙切齿,“平日里装成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没想到竟也会溜须拍马!真真叫人恶心!”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纪少游叹了口气,“陆习儒这条路走不通了。咱们恐怕得另想办法了。”
“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