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甚至，她最后要说什么，姜域都不清楚。
他整天都待在麒麟阁，醉生梦死。
…………
莲衍让圣渊的长老，查到了玄音修炼的秘术。
她不是靠吃人，炼就肉身，而是靠吃人的魂魄。
一旦她吃下三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就会化为人形。
而且不悲不喜，不伤不亡。
眼下，她化为半体，一定是吃下了将近两千人的魂魄。
她能靠咬下茯苓的胳膊，就将茯苓的灵魂，全部吃下……
也是因为，茯苓没有灵力。
她想杀死茯苓，轻而易举，但她却选择了一个最残忍的办法。
“要想杀玄音，必须施展千机术，而千机术必须成神，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力量。”
莲衍找到明嬿，将查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
明嬿没有纠结，她回到百宝镜中，打算去闯最后一关。
“明嬿，你……”
莲衍拉住她的手，他没想阻止她，可明嬿却往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他的触碰。
“是我害死了茯苓，我不想再死人了。”
“我们早就应该闯下最后一关的。”
即便是忘掉过去，也该闯下最后一关，飞身成神。
明嬿眼里满是寒气和自责，她避开莲衍的手，就走进了百宝镜。
和上次一样，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
莲衍一直守在门口，他清楚的知道，明嬿若要破关，至少也得半个小时才能出来。
但是，万一中途，她想出来呢？
莲衍一直等在门口，一步都不曾挪动。
半个时辰后，明嬿出来了，她周身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绿光。
和前些日子莲衍拒喝忘情水，被难关被反噬的痛苦样子，截然相反。
明嬿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轻快与灵动。
莲衍垂下眼眸，眼里浮起一抹伤心，他朝明嬿走去。
“阿嬿……”
明嬿避开了他的手，十分冷漠，“千机术呢？”
莲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滚着喉咙，半天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