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胤禛在康熙面前是排的上号的得用皇子,但终究在太子、三阿哥、八阿哥、大阿哥等人之下。自从侍疾之后,康熙心里觉得儿子们群狼环伺,寝食难安,唯有胤禛纯孝,于是对他极为信重,有差事第一个想起来他,三阿哥其次。
相比下,胤禩恢复了爵位,虽因窥伺大统失了圣心,但党羽众多,又有九阿哥、十阿哥拥戴,并未伤筋动骨,仍然暗流涌动。
而太子则要凄惨得多。他身在毓庆宫,虽然地位尊崇,但一言一行都受辖制,每次出宫都要向上头报备,无故不得出宫,远不像胤禩来的自由。
三月春闱前后,京城中云集上千名待考举子,时下流行拜门送礼,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也不能免俗。除了和主考官混个脸熟,还有天潢贵胄办文会广交英豪的,这其中三阿哥和八阿哥门下活动频繁,各种手段收买人心,八阿哥就算是落第举子也以礼相待,世人都称为贤王,名声盖过太子。
胤禛这日往毓庆宫去,才走进书房所在的院子,就听见声声惨叫传来,院里人影憧憧。他顿时有些后悔来了,硬着头皮走进去。
院里正在施杖刑,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被扒了裤子按着打,股间皮开肉绽,铁锈味和着腐烂的青苔令人作呕,十来个小太监就在一旁看着,表情麻木不仁。
胤礽站在廊下,脸色像死人一般苍白消瘦,披着一件外袍冷眼旁观,眼眶透着残忍的猩红。
“老四,好啊,孤以为你不来了呢。免礼,别拜了。”
胤禛目不斜视,板着脸道:“太子眼下还是谨慎些为好,传出去……”
“传出去又能怎样,孤现在连几个奴才秧子都动不得了?!孤是太子!”胤礽大声道。
胤禛并没有被他浮躁的情绪影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太子扯扯嘴角,“孤有些醉了,老四你别见怪,进来吧。”
桌上的酒菜已经是残羹冷剩,太子又叫人换了一席,与胤禛举杯对饮。
太子猛喝了几杯,两颊浮上两团红晕,忽然道:“你跟老八府邸紧挨着,看见他有多得意了吧?听说他家的门从早到晚就没有关上过,一直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