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要是不听命行事,他自己都会被赶出去。
自行体面地出去,还是被人拿着刀赶出去?聪明人都知道民不和官斗,穷不和富斗。
所以,宁世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清了场,包下了这间客栈。
叶玲琅与有荣焉,大约觉得做人应当做宁世子这样有权有势的,可以支配别人的,神态都倨傲了几分。
云疏雨全程不说话,沉默而乖巧地去了宁远泽亲自安排的房间。
不过,也不知道是客栈太小,房间太少还是什么缘故,宁远泽竟然安排叶玲琅和云疏雨住一间。
两个女子住一间本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云疏雨和叶玲琅各种不对付。
两人单独相处很可能会大打出手。
如今两人共处一室,云疏雨颇感古怪。一向喜欢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叶玲琅,今日竟然没找她晦气,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云疏雨多留了一个心眼,打死都不信这其中没有阴谋。
一行人用过晚餐,很快进入休息阶段。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似乎只有两个十二岁的姑娘睡一起,或者两人打一架两条路。
叶玲琅却选了第三条路——她主动把床让给云疏雨。
这一反常举动更加令云疏雨心生警惕了。
她忍不住问了句:“叶玲琅,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叶玲琅一改往日无脑污蔑的样子,胸有成竹道:“你怕了吗?”
云疏雨道:“你是真心喜欢宁远泽?”
叶玲琅的眸光对着烛火的跳动闪了几下,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疏雨瘪嘴道:“行叭,反正你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还不如睡觉。”
叶玲琅冷笑一声,吹灭了烛火,竟坐在凳子上,倚着桌子假寐。
云疏雨本就浅眠,如今叶玲琅如此反常,她便更加睡不着了。
长夜过半的时候,屋外起了风。风吹落了树上的最后几枚枯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云疏雨敏锐地听到风中有着轻轻的脚步声。
是叶栩生的人来了吗?
她竖起耳朵注意着屋外的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