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媚仍是闭眼不动,对他丝毫不搭理。
郁持只好先把粥放下,靠近过来想要扶她起身,谁知手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反应极大地挣扎着要避开,一直紧闭的嘴唇张了张,发出嘶哑而激动的声音:“别碰我!”
郁持被她这副厌恶决绝的态度刺得心头一窒,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隐忍道:“好好,我不碰你,让刘姨来扶你好不好?”
刘姨听了这话便要上前伸手帮她,然而她仍是不肯:“不要!你也走开!都走开!”
刘姨只能束手站在那里,郁持又好脾气地劝道:“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只是喂你吃粥,再给你换身衣服,好吗?你身上的都被汗浸湿了,穿着不舒服的。”
“不吃!不要!你们都——咳咳咳——出去!咳咳咳”杨惜媚嘶声喊着,行动激烈间引得她咳嗽起来,咳到后面都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眼泪也随之滑出眼眶,说不清是生理性的还是情绪所致。
郁持又急又忧,下意识想要帮她拍背,却被她像避瘟神一般躲着。见她情绪这样激动,他也不敢再刺激她,无奈只能赶忙站起身,低声下气道:“好好好,我出去,我们都出去,你别哭好吗?本来就病着,再哭更伤身了……”
他用眼神示意刘姨,两人一起退出了房间,关门前他又切切叮嘱:“床边给你倒了水,赶快喝点,不能一直咳的,伤肺——”
还没说完,杨惜媚就吃力地拿起那杯水砸到了地上:“滚啊。”
郁持脸色一黯,默默关上了门,转头仍不忘叮嘱刘姨:“你再去炖些冰糖雪梨水,过会给她送进去,总这么咳也不行。”
得到刘姨的应承后,他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随后神情委顿地去了隔壁的客房。
直至深夜,从刘姨那得知杨惜媚再次沉睡过去后,在另一个房间里辗转反侧的郁持终究还是没按捺住,又轻手轻脚地进到了她的卧室里。因为怕坐到床上的动静惊醒她,他索性就蹲在了地上,一双眼定定端详着她的睡颜。
心头那股因为看不见她而产生的空落和焦虑感终于得到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