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魏书淮冷嘲热讽,难得有一日听他说上几句动人的人话,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魏书淮也不催她,任由她呆愣愣的理清思绪。
万物静谧,除了风水、水流声,旁的再一丝也听不见。
“我”江暮辞开口,对上魏书淮期待的神色。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
“子清!”
岸边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是宋今朝!
江暮辞惊喜的转身,朝着岸边看去。
轻风拂马少年郎,那人一身衣袍被风吹起,打马沿岸直追着竹筏。
前方水路渐窄,最窄处不过一丈之距,一舟一骑并步向前,想必很快就会照面相遇。
江暮辞盯着岸边的身影,见马蹄落花,终于赶着悠荡的竹排,即将停在那最窄处。
魏书淮只瞧了宋今朝一眼,便收回眼神,神色更见迫切的追问:“如何?应吗?”
“吁——”
勒马声响起。
“子清,案子有新进展!”宋今朝神色是少见的严肃焦急。
魏书淮没有回头,他只是那样神色切切的看着江暮辞。
他看着江暮辞透过他,看向身后的人,那双刚刚还云淡风轻的眼倏忽变的慌张。
怎么这双眼,看向他时,永远没有这样灵动鲜活的表情呢?魏书淮想。
他看见江暮辞眼睛闪了闪,那双眸子终于又看回了他。
“不行。”他听见她再不犹豫的说。
魏书淮扯着嘴角,低头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再抬头,他已收敛了神色,单脚蹬起竹蒿,将竹筏送到了岸边。
“怎么了?”他问。
“英雄村的地契不在唐府,宋锦凡说,那地契只是在唐府过了一手,便到了贤王手里。唐家不过是个幌子,那英雄村的土地收成,皆由唐家转给了贤王府。”
可贤王早已逃出了京城,此时宋今朝如此着急的来讲这个消息,只可能是
“最后一次转送银子是什么时候?”魏书淮亦肃了脸色。
“十日前,送往了京城。”宋今朝道。
魏书淮再也待不住,两步并做一步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