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何这样说?”
身旁的人眼里盛着夜色清辉,目光澄澈。秦郅垂眸注视了许久,道:“我想护着你,却始终晚一步。”
闻言,虞爻怔愣了片刻,心弦就像刷过一片单薄的羽毛,缓缓微动。
同秦郅共事许久,又想起醉酒那夜这人对自己的表白,虞爻登时就明白他是何意——秦郅在责怪自己没有先她一步,想出护她的办法。
念及此,虞爻笑着看向他:“不晚呀——再者说,我有能力自保,为何要靠将军呢?”又道,“将军不必挂怀,也不要老想着要护旁人——”
“你不是旁人。”秦郅目光深沉,蓄积着绵延的情意。
“……”虞爻因这忽然一言舌结了片刻,留意着秦郅的神色,见他仍旧一脸的低落样,想了想,拍了下他宽厚的肩,又接着道:“你是大将军,肩上担负着家国,但……也不用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吧,很累的。”
身旁人说得头头是道,秦郅认真听着,眉间拢皱的阴翳慢慢浅化,眨了下眼,又道:“是有些许的累,然而——”
突然的“卖惨”和“转折”非常不符合秦郅的性格,虞爻心中敲醒了警铃,顺着他的话问:“然而什么?”
仿佛就等着这句话,秦郅侧过身,同她相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有些近,他笑着道:“然而没有知晓待一人的答复累。”
虞爻心极快的跳动了下,又贴近她的人问:“虞爻,我的心意你已知晓。”
“你的心意,何时才肯告诉我?”
身前人微微躬身,同她目光相对。在秦郅过分深情注视中,虞爻目光落在地上,来回乱瞟了下,错开身快他一步向虞府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摆手,“将军什么心意,我不知的,我怎么会知将军心意呢?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被甩在身后的秦郅,无奈勾唇一笑,抓住她的臂腕,道:“虞府在不在那边。”
“……哦。”
虞爻又朝反方向闷头走去。
秦郅拉着她袖口的手,不愿松开。
在两人身后十几步开外的距离,刘贺和李拓不近不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