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她坚持了十几年,等来的是那个人的死讯。
眼底酸涩,却没有任何的泪意。这十几年的活死人,她早已没有了泪,她只有杀意。
身体里的南宫珝歌,几乎与她同步地感受到了窒息,那种因痛苦而呼吸困难的抽搐和颤抖,但是身体的无力,她甚至无法让自己蜷曲起来,连抱住自己都做不到。
秦慕容呆呆地望着帐顶,口中轻声地哼起了破碎的曲调,零零落落的几乎不成音,但南宫珝歌还是听出了,那是小时候秦慕容哄自己的那支曲调。
她的慕容,女儿身男儿心,为她坚持了十几年,为她隐忍了十几年,却被那样的男人糟蹋。
此刻的南宫珝歌,想杀了言麟之,不、想凌迟了言麟之。
昔年无论是洛花莳还是楚弈珩,那是她知道的过往,为楚弈珩她愧疚了十几年,但秦慕容所承受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她甚至无法去用一种情绪来说清楚此刻自己的心理,她只是很难过,原来最为痛苦的情绪,是空洞。
一如此刻的秦慕容。
脚步声传来,是言麟之。他的脚步有些轻快,不似平日里的谨慎与沉重,轻柔而有些小心,“你睡了十几年,身子恢复没有那么快的。”
他仿佛是在讨好,但藏不住眼底的得意。
这个女人,终究是属于他了。
南宫珝歌涌上一股恶心,看着言麟之的脸险些要吐了出来。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的反应,也是秦慕容的。
但秦慕容只是应了声,“无妨。”
说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怨怼的情绪,反而透着平静。
便是这平静,给了言麟之美好的猜测,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几步,越发显得小心。
呵,什么肮脏龌龊的事都做了,做这般姿态给谁看?
南宫珝歌咬牙。
但秦慕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的靠近,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便是连眼神和身体的紧绷也不曾有。
面对一个对自己下药的人,面对一个囚禁了自己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