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那几个月她见识过两次这种情形,后来两人熟悉之后池溯颇不在意的把自己的故事当玩笑讲给她听。
与许忱周的经历相似,池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两人都因为过分出众的容貌在同龄孩子中受尽欺辱。比许忱周更不幸的是孤儿院里没有一个心地善良的阿姨,只有一个孩子早夭的寡妇,平时总看讨债鬼一般看待孤儿院里的小孩,对被众人孤立的池溯更是变着花样的折磨,自打池溯记事起到十八岁离开孤儿院,几乎没吃上过什么饱饭,往往到他手里已经是凉透了的饭,所以他的胃一直不大好,如果不按时吃饭很容易旧疾发作疼的直不起腰来。
刚才还唇红齿白一派贵公子模样的人此刻唇色发白,他虚弱的把自己蜷缩起来,声音微弱,却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刚从国外回来,坐了一天飞机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过来了。”
现在都已经过了午餐时间,这个惯犯胃病的人却说还没吃早饭。田畕畾闻言直皱眉头,问他有没有随身带着药。
池溯指指随身的包,田畕畾也不客气立刻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墨镜帽子通通掏出来,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忙起身走进办公室给他倒水。
池溯接过水和药仰头吃下,虽然仍蜷着身子,脸上的表情却很惬意,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助理呢?”
池溯噙着笑看她:“他家里有事不管我了。”
田畕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对这种装模作样刻意卖惨很是不屑,但也不好把人扔在这里等路过的医生捡走送到精神科关起来,只得认命的把回休息室待着的喜喜叫回来,吩咐她去楼下便利店给池溯买点吃的。
等十分钟后池溯吃上了热乎乎的粥菜,田畕畾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站起来表示自己仁至义尽该说拜拜了。
池溯倒也不多做纠缠,闲适的一边喝粥一边微笑摆手,只是在田畕畾转过拐角消失不见的下一刻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低垂着眼眸盯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粥碗发了好一会儿呆,轻轻叹出一口气,声音悠悠然的自言自语。
“不能怪我,谁让你善心泛滥,被我这种人黏上就当是普度众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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