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焱轻轻吁出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似乎带着故作姿态的不经意,眼神却仍是诚实的焦躁。
“我的河豚不见了?”
齐维没听清,追问了一句:“啥?”
曹志强却立刻反应过来,师弟说的是田畕畾送的那只河豚摆件。
“不见了吗?不能吧,是不是被不小心碰到哪处旮旯里了?”
站在一旁的小邓张了张嘴又闭上,踌躇了半晌终究是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上午咱们回科室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六六在地上捡起来一个蓝色水晶样的东西,是不是那个呀?”
曹志强抢在郁焱前回答:“没错,就是那个,小田给放哪里了?”
小邓瑟缩了一下,声音更小了:“好像好像是放在口袋里了。”
关着窗户没有风的办公室里,曹志强无风凌乱了。
这位体验派是不是有点雁过无声的意思呀,人走了存在过的痕迹还得一并抹去。
郁焱垂眸轻轻“嗯”了一声,俯身把凌乱不堪的垃圾桶整理好,轻声说:“哦,回头我问她。”
曹志强也学小邓的蚊子声小声说;“回头也找不着人了,今天是她来咱们科的最后一天。”
曹志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师弟的眼神渐渐暗淡,好似一汪温泉从泉底涌上阵阵寒霜,渐渐冻结成冰封的死水,但还是狠下心补充完最后一句:“明天起就不来了。”
郁焱却很平静,好像是遇到了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点点头说“嗯,好”便不发一言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至此之后的好几天里,曹志强感觉自己跟上学时观察大体老师似的每天认真记录着郁焱的变化,准备随时帮忙预约一场心理咨询或者陪着醉生梦死一场。
但郁焱的反应实在正常的毫无异样,非要说点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最近跟到了妊娠期似的非常嗜睡,中午吃饭饭也不帮忙看论文了,回到休息室也不倚着床头翻看期刊了,一回去倒头便睡。下了班也是,有一天晚上九点突然想起个事儿打电话给他,问他干嘛呢也说是已经睡下了。
曹志强上网查了查这属于分手后的正常反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