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远远的望见藏匿在瓦房房顶与云雾间朦胧的群山。
店铺门口正对面几步远的地方,河边柳树下的气死风灯还没有被更夫熄灭。
天色还是蒙蒙亮,高麦昨夜并没有歇息好,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显眼。
他正打着哈欠站在长长的木案前揉制面团,藏在衣物下的两条手臂看起来鼓鼓囊囊。
老毛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站在高麦的身旁调制待会儿要用到的肉馅和菜馅。
他的婆娘昨夜一直到现在都很反常。
自从昨夜被梦魇吓醒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床头。
不论老毛如何温柔地安抚,婆娘都是两眼放空,傻呆呆地坐在床头,摸着胸口喊:“心口好疼啊!”
现下老毛也没有心思去看顾铺子里的活计。
还好高麦能顶事,他便索性把摊子全推给高麦忙活。
高麦并没有因此心生怨言。
一则:老毛夫妇平日待他不错,老毛婆娘生病他也担心。
二则:自己独自上手铺子里的生意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而言这种历练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但他并不能把这种心里的喜悦表现出来,相反他必须在必要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难过与担忧。
就譬如现在,他已经手脚麻利地赶在开店做生意之前把该做好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虽然存在一些美中不足的地方。譬如面团揉的没有师傅揉的光滑细腻。
肉馅和菜馅平日都是准备四种,而现在因为其中一种他总是调制不好,今日便没有准备。
他用身上穿的土布围裙稍微擦拭干净双手,环顾四周。
店内一切安好,该做的都做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穿过前院连接后院的木门来到老毛夫妇房间门口。
“师傅,师娘好些了不?需要俺去医馆再请一次郎中吗?”
屋内紧接着传来老毛略显疲惫的说话声:“麦子,恁赶紧忙去吧。马上就到开店做生意的时辰了。”
高麦站在屋外一副因为担忧而迟迟不愿离去的样子。
他犹疑了老半天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只好在临走前丢下一句:“师傅,俺去外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