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学考越近,教室里越是死气沉沉。
体育课被改成了自修课,唯一的活动被剥夺,大家被迫困在教室里自修。
温绵在写数学卷子,白晚也在写数学卷子,速度比她慢,碰到一道不会的题目,她向温绵请教。
教室内寂静无声,怕打扰到别人学习,已经做出这道题的温绵往白晚的方向凑了凑,低头细声细语地给她讲题。
忽而屁股下的凳子被人踹了一脚,她转身看向后桌,目露疑惑。
王诺沁一脸烦躁地白她,“能不能小声点,别那么自私好吗,别人也要学习的好吗。”
她的态度十分的糟糕,那种说话语气让温绵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但她没和她计较,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吵到了她,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回身继续给白晚讲题,努力将声音放得很轻很轻,用气音说话。
她觉得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是在给同桌讲题,又不是在说小话。产生一点声响是很正常的,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十秒钟都不到的功夫,她的座椅又被后面的人给踢了一下,而且这次踢得很重,温绵整个人都被移动了一下,座椅的四个椅脚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音。
她听到后桌厌烦地骂,“他妈的吵死了,能不能闭嘴安静会儿啊。叨逼叨叨逼叨的,不说话会死啊。”
第一次忍让了王诺沁,王诺沁看她好欺负,又接连踹了她的椅子好几脚。
温绵火了,她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生气地看着王诺沁,“你有病啊?!我在给白晚讲题,声音已经放得很轻了好吗!你一直踢我椅子几个意思?!这里是学校,又不是你家,我讲个题都不可以了?让你一次,还真拿自己当皇帝啊!”
王诺沁不甘示弱地也站了起来,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精神状态看上去有些被学习逼到疯癫的样子,情绪极其不稳定。
她非难地往温绵身上砸笔,“我踢你怎么了,你他妈就活该被踢,谁让你吵到我学习了!妈的,吵得我心烦!”
她把笔直直地往温绵脸上扔,砸到温绵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