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喊老天爷的。br/>
唯独陆岚汀无比安心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内心十分感恩。br/>
发烧好啊!br/>
发烧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躺平了!br/>
就可以有理由找校医院开假条不去上课,有借口向实习公司请假,裹紧小被子在宿舍关灯睡觉了!br/>
就算不努力,也不再会觉得愧疚了。br/>
他的大脑准备美美关机,和全世界告别。br/>
却突然感觉有东西试图撬开自己的牙齿。br/>
耳边有男声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哄道:“陆岚汀,给医生检查。”br/>
医生好。他于是乖乖张开嘴巴。br/>
木质坚硬的小棍退出去,他嘴唇无力地合上,但很快又有一枚圆柱状物体顺着他的唇缝塞了进来,冰冰凉凉的,很光滑。br/>
他听见身旁男人又轻声指示:“陆岚汀,喝药。”br/>
喝药好。他于是乖乖张开唇瓣,碰到了一个扎人的塑料瓶口,听话地喝了口水,咽下药去。br/>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终于安静下来。br/>
他歪身躺在一个硬邦邦但又很有弹性的东西上睡着了。br/>
……br/>
“滴——”br/>
一声清脆的声响驱散黑暗,朦胧的亮光射进梦里,让陆岚汀缓缓恢复了意识。br/>
四肢察觉到柔软和温暖,他感觉自己应该已经睡到了床上,还盖着暖呼呼的小被子。br/>
就是背上、腿上都一片湿哒哒的,有点难受,黏黏糊糊地似乎出了许多汗。br/>
他睁开眼皮,看见自己身上是一床深蓝色的被子,房间四周是灰色调的,于是想起自己身在北欧。br/>
“滴——”又是一声。br/>
他意识到是房间门开关的响声,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移动到了自己床边。br/>
“醒了?感觉怎么样?”br/>
陆岚汀迷迷糊糊地瞪着他:“任……任疏郁?其他人呢?”br/>
任疏郁手撑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