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乱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和只鸵鸟一样钻进屋子里闷着。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按理说她早就该在开头迅速打断并远离,可惜一心软失了先机,然后就再没能说出口。
楚明乐用枕头压着脑袋,痛苦呻/吟一声:“烦死了……”
可怎么办啊。
她愁得都要掉毛,卫尧倒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闹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再连续往死里刺激楚明乐的想法,很“好心”地给她留了冷静的余地,并没有追上去纠缠。
“……”
楚明乐觉得有时候她也很能理解那些出家人,比如现在,她就觉得遁入空门是一个好选择。
卫尧显然很懂她这毛病,等她崩溃完偷偷摸摸出来,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愣了好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哐一声,将她从空白中惊醒。
回头一看,两条狗撒欢的时候撞到了阳台玻璃。
“……”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失笑。
真是欠的,以前头疼得看到卫尧就恨不得让他当场消失,现在倒是她自己不适应了。
再没心没肺的人面对此等修罗场也免不了胃疼,楚明乐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满脑子都是过去和现在的卫尧。
她想调整好情绪,奈何满脑子都是过去几天的种种,做什么都一团乱麻,动不动就会走神跑偏,最后才不得不承认,卫尧在偷偷温水煮青蛙的时候,是真的趁她不注意煮熟了。
她已经不大习惯自己一个人了。
楚明乐本能排斥这种依赖和不适应感,对她来说,喜欢某个人是家常便饭,但会因为对方的离去而不适就是恐怖片了。
楚明乐从来就不是一个犹犹豫豫的人,发觉自己的变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父母坟前坐了半天,又去看了看宁昭。
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潮水,最开始的那两年,她找了太多东西麻痹自己,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真的只当成爱好来做,现在想想,她不过是害怕孤独,不想一个人待着。
也好。
楚明乐揪了几根小草,手指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