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猛地将他往后一推……
萧琢完全没有料到苏棠朝会有这样的举动，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倾倒。
身后的男人持着酒瓶子冲了上来。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深色酒瓶准确无误地砸中了萧琢的脑袋。
酒瓶子在萧琢的头上支离破碎，琥珀色的酒水带着泡沫从他头上洒落，混着他的鲜血，流过他的额角，顺着眉眼、鼻梁滴落。
血液如同被割裂的溪流一样涌出。
啪嗒，啪嗒。
他的耳朵嗡鸣，刺耳的声音响起，刺得他的身体阵阵发寒，被酒瓶的玻璃碎片扎伤的伤口仿佛麻木般，感觉不到疼痛。
反而是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被细细的铁线紧紧缠绕，越缩越紧，越缩越紧。
整个心脏骤然疼痛起来，肺里的空气一下子被挤压出去，连呼吸都无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棠朝，眼神恍惚了一下。
下一瞬，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晃动，小姑娘在晃动中，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
像条冰冷的蛇，对他吐着蛇信子，笑容还挂在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
她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像是地狱里的鬼火，那张红艳艳的唇，那张曾经在他怀里呢喃着说爱他的红唇，此刻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将他的皮肉一片片割开。
她带着恨意。
她恨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中一慌，心脏像砸下来的玻璃酒瓶一样，一片片破碎。
紧跟着视线颠倒，面前的画面晃了晃，有人扶住他，紧张地在他耳边询问，耳朵里的嗡鸣声让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只看到保镖担忧的脸在他面前，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询问他有没有事。
他将保镖从面前拨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退到不远处角落里的小姑娘身上，她脚步往后，转身就要走。
撕裂的疼痛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萧琢晃了晃脑袋，眼睛被额头滴落下来的鲜血遮盖，眼前一片血红。
他抬起手擦掉，视线一刻也不愿意从苏棠朝身上移开。
苏棠朝冰冰冷冷地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