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 被肉糊糊浇了一脸的苏辙原本要被王乳娘抱下去洗脸，谁知道他却拽着椅子扶手不肯撒手，嘴里更是咿咿呀呀叫了起自己也想看好戏似的。p> 王乳娘一愣，便拿了帕子给他擦脸。p> 也对，这等好戏谁不愿意看？p> 王乳娘整日将胖乎乎的苏辙抱进抱出，需要大力气的，王氏当家后，她整日半点荤腥不见，吃的是清汤寡水，她心里怎会没气？p> 故而她带着苏辙也看的是津津有味。p> 后来还是苏老太爷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呵斥道：“好了，都别哭了。”p> 苏轼与苏五娘的眼泪齐齐止住，都惊呆了。p> 在他们的记忆中，翁翁什么时候都笑眯眯的，从未有过遮掩严肃的时候。p> 即便苏老太爷是个不管事的，也知道账上银钱不多，不愿苛责长媳，只吩咐身边的秦婆子道：“去，叫大厨房再做几道菜上来，看有没有五娘爱吃的灌浆汤包和六郎爱吃的羊肉，没有就去账上拿了钱买。”p> 秦婆子应了一声就下去了。p> 王氏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p> 她想说大厨房没菜，账上没钱。p> 但她嫁到苏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老太爷这般脸色，哪里还敢说话？p> 很快秦婆子就回羊肉，连猪肉都没两块。”p> “奴婢原想去账上支了钱另买，发现账上也没钱了。”p> 她这话一出，苏轼与苏五娘也不闹了，一众孩子都傻了。p> 苏老太爷与苏辙也傻了。p> 已擦干净小脸的苏辙却不意外，许久之前他就知道苏家的吃穿用度靠的都是程氏的嫁妆。p> 也幸好故去的程老太爷偏疼程氏，程氏的嫁妆不菲，要不然只怕苏家如今连老宅都没得住，那两百亩不到的地也保不住。p> 王氏心里的委屈更是喷涌而出，眼泪簌簌落了下来：“……爹，您以为这个家好当吗？”p> “咱们苏家说是眉州有头有脸的人家，可如今就剩下那一百多亩的地，这地养活府中的下人都不够，哪里还有钱吃什么羊肉？”p> 她一股脑点出自己这些日子有多不容易，说是将自己的嫁妆都贴进去了不少。p> 苏老太爷脸色沉沉。p> 他下意识扫了程氏一眼，王氏当家不到一个月就这样不容易，那程氏已管家快十年，岂不是更不容易？p> 除夕这顿饭吃的是不欢而散。p> 就连向来闹腾的苏轼也察觉出什么，牵着任乳娘的手磨磨蹭蹭走在后头，好像今日这一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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