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落音，她正好立到他面前，抬起手用手指替他擦拭眼泪。
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肖萧，忘记了你这几天在情绪敏感期，我忘了带纸巾，一会我去买一包。”
肖萧喉咙艰难憋出一声，“嗯。”
如果再放大声点，哭腔会更加明显。
他抑制眼泪，声音放的很低，“我们今天约好了去九宫山。”
受泪腺和情绪印象，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带了试探的意味，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乐问语每回听到肖萧的小软音，一颗心恨不得融化成肖萧眼里的水。
这时候，不管肖萧提什么要求，她绝对会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答应。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但是我怎么记得是十点的车票……”
现在好像才刚到九点。
肖萧眼泪没憋住，越流越多，嘴里挤出几个关键字，“人多，早点走。”
乐问语手都举酸了，擦都擦不完。
肖萧的泪腺激素高低有一个非常稳定循环期，周期一般为一个月，比乐问语的大姨妈还准时的到达。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比平时更爱流泪。
别的日子是情绪波动到了一个阈值后，才会流泪。
而最严重的这几天，情绪只要稍微有一点变化，就会泪流不止。
在最开始，肖萧发现自己身体和别人的不一样，到了日子都是一个人偷偷躲起来，不让自己接触外界，避免情绪产生变化影响泪腺。
后来有了乐问语，她陪他慢慢走了出来，就算哭，身边也有她能够处理一切。
不会有人笑话他。
乐问语踮着脚，右手整个湿透，肖萧眼泪还是流个不停，她发现这样不行。
转了身，朝一众还在目瞪口呆，被惊的都石化了的人方向喊道：“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课上见。”
陆光景一颗心早在乐问语为肖萧擦拭眼泪时就摔了个稀巴烂，迟迟缓不过神，嘴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倒是辛尔月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乐问语点点头，拉上肖萧走了。
一边走一边还懊悔自己怎么忘了日子，肖萧脆弱期，她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