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拿到,子时一到,阮冰蓝忽然开始发热,额头冒汗,开始迷迷糊糊说梦话。初始,只是小声呢喃,尚听不出在说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她越说越大声,声泪俱下凄厉喊道:“爸!妈!别走!”
“师父!她怎么了?!”
“镇定。”明秋涯拍了柳释清一下,快速抓起阮冰蓝的手号脉。片刻后,他将她扶坐起来,而后中指和食指并拢搭在她脉上,沿着她经脉往上推,紧接着又点了她身上两处大穴,才让她神情稍缓,安静了下来。
让阮冰蓝重新躺好,明秋涯才面色凝重对柳释清道:“阮姑娘已经进入第三阶段了。”
“什么?那不是解药?”
“那应该不是解药,而是第一阶段“凝梦”的催发剂。梦魇毒发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凝梦’、‘幻梦’和‘夺梦’,每个阶段均为五日。现下这催发剂已然将此毒催发到最后一个阶段‘夺梦’了,此阶段就算服下解药也不一定有用了,她的至亲至爱均会在梦中相继离她而去。五日后梦醒了,她便也无药可救了。”
这消息对柳释清来说宛若晴天霹雳。
他面如死灰地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阮冰蓝的手,双眼猩红问道:“别无他法吗?”
“唯有解药可一试。释清,你要有所准备。”
柳释清双眼淌下两行清泪。
是他害了她。
看到他这样子,明秋涯终究不忍,又出言安慰道:“你师祖正在往这赶,或许他会有法子。”
说曹操曹操到,殷承言的声音从二人背后响起:“徒儿如此信任,为师必然不能辜负~”
柳释清眼中闪过惊喜,露出一个笑容,起身见礼:“师祖,您真有办法?”
“哎呀,除了小时候,我就没见你情绪起伏这么大过。”殷承言看他这狼狈的样子,佯装嫌弃:“你这几日都没有换过衣服吧?一股味。”
他说着,又故意拍了拍他肩膀的伤:“这几日也没换药?你怕是不要你这肩膀了。还不快点把药换了?”
柳释清吃痛,但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吭声,默默从衣襟处探入取药,摸出了一个陌生的瓷瓶。他这才想起来阮冰蓝中毒那天在冰糖葫芦老板那里捡到的药瓶,心中浮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