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她诚挚地笑着同他说谢谢。
“方才我看见你的眼变成了红色，那是一种法术吗，还是一种武器？”
“武器，使用的时候变了颜色是武器，因色红，取名赤。”
宋忧淅点头，继续问：“那另一只眼……”
“也是武器，因色蓝，取名苍。等有机会了再给你看。”
“好。”
劣适自己解释：“面具是为了挡另一只眼睛的作用，让所要使用的单眼可以将作用发挥到极致。无论是哪个眼睛单独使用，它们起到的作用都不同，赤和苍同时用，又是别的效果。我平时以平常黑眸视物，也会比一般人要好。”
他谦虚了，等日后宋忧淅见识到，就会知道不只是比一般人要好，而是比很多人卓绝。
宋忧淅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练成得很难吧？”
“还好，独创用了半年，练成用了一年。”时长在他的大致估算之中，只不过除了费时费力之外还有点费血，那会儿他老受伤。
他说：“练成很关键的一个是，我修的是无情道。”
宋忧淅有些意外，无情道。
她在辞易宫书阁的书里看到过，此道，空寂、漫长、孤苦，最忌动情，成效快，却也艰难。
要知道，情动难止。
辞易宫中也有一些人选择修此道，她还听说，以前的宋忧淅也是动过这个念头的，最后发现没有必要，才没有去修。
“那你岂不是要断情绝爱，一世孤独。”她都没察觉到自己话里有几分遗憾一分心疼。
劣适嘴角上扬，微笑睨她：“我不是那般有恒心之人。我不傻，也没法保证自己不会遇到动情之时。”
“少尊这是动过心了？”
少尊的笑容愈发明媚，露了齿，他没有给出回答，柔和的眼神却无形中撩动了眼前人心弦。
宋忧淅心中叹惋，看来自己今天是得不到答案了。
他主动说：“在练成赤和苍之后，我就已经把无情道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