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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瑜今天要去登記結婚,等人口法官宣布我們是正式夫妻,我跟瑜的關係就定下來了。
    為此我們倆特別去請了假,早上起床卻沒看到他在我旁邊?我走去客廳,他正在沙發上,捧著鑽石在掌心跟媽媽說話,專心到都沒發現我打開房門。
    我知道白瑜7歲就失去父母,獨自在焦土之上活到15歲,好不容易在夢裡遇到媽媽,結果被移除了。他花了11年重新連結上美夢系統,為了跟媽媽不分開,死了好幾次只為證明自己的心意,他始終堅定的選擇媽媽,飛蛾撲火、燃盡成灰也在所不惜,成為基地的守護神,守護媽媽的世界,可是最後的最後,媽媽拋棄了這個世界,順便拋棄了瑜。
    我小時候以為瑜是神,他站在我前面抵擋了所有危險,但越大越近,越明白他也是個人,會受傷、會傷心,身上的傷比7年前多了許多,我現在閉上眼都可以數出來哪裡有疤。
    有時晚上我會一道一道地數,邊數邊皺眉,有次他斂色問我:「是不是很醜?」
    我邊親吻每道疤,邊說:「每一道疤都是我的,你也是。」我寵溺地用食指點了一下他的鼻頭,他含住我的手指,用舌頭舔指尖,我把手抽回來,羞到不知所措。
    他一把抓住我逃走的手:「你也是我的。」然後又開始不受控了。他聲音低沉沙啞地說:「你不應該把所有疤都親一遍,太挑逗了。」
    我不過撿漏。
    我不像媽媽雷厲風行,只不過有一張相似的臉,也許他不是滿心滿眼都是我,但就當我是這個世界、是媽媽在天之靈給他的補償吧,我會愛他、堅定地選擇他。
    他在焦土之上,將會有一個家,有很多很多家人。我不是他的最初,但他是我的最初,也是最後;我不是他的第一,但他是我的第一,也是唯一。
    我走出來發出了點聲響,瑜抬頭看著我。我:「準備好要出發了嗎?」
    他張開雙手,我走過去讓他抱滿懷,他蹭了蹭我的胸頸:「你不准不見、不准離開我。」
    我舉起左手的戒指,晃了晃無名指:「我跑得掉嗎?」
    瑜把我的左手拉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只手錶,戴在我的左手腕上,上面顯示另一個定位器的位置。然後瑜舉起左手,晃了晃戒指:「這樣你也會知道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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