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母亲坐在大门口,母亲只是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不少的话,都是家长里短的。有几件小事翻来覆去地说了七八次,我也不忍心膈应她,只是笑笑胡乱应着。母亲今年才78岁,但是脊背已经好多年直不起来了,从后面看去,只看到弯弯的瘦弱的脊背,让我看得心中酸酸的。父亲走得早,68岁脑卒中倒在卫生间门口,当时母亲在深圳弟弟家中小住,我又住在城里,第二天打父亲电话一直打不通,才发现事情不对头,等我赶到老家才发现父亲已经走了。想到父亲竟这样离开,临终前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不禁眼睛又湿润了。
妹妹妹夫带着外甥女也来看母亲,中午时分才到。母亲看到外甥女乐乐,心情好起来了,一直问乐乐叫她什么,乐乐故意拖着长音叫“外——婆——”逗母亲,老母亲笑得声音都高了好几分,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情景,我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妹妹放下手中拎着的月饼等,先把带来的螃蟹拿去蒸,然后大家坐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老妈事先已经炒了几个菜,等螃蟹蒸好大家就入座开吃。
中午跟妹夫开了瓶白酒,边喝边聊天,不知不觉喝多了,正是微醺的状态,等吃得差不多我就跑去房间里午睡了。
我正睡得迷糊之间,耳畔传来狗吠和小兽呜咽之声,侧耳细听,声音来自屋后,好像是有狗在追逐打架,打得还很激烈。我睡意全无,一骨碌从床上起来,就向屋后走去。
屋后有一块平地,平地边上是低矮的灌木丛。平地上正有一黑一白两只狗在打架,战斗基本已经进入尾声。一只黑色半人高的大狗正死死地咬着白狗的脖子,白狗身材娇小,全身的毛纯白没有一丝杂色,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已经躺在地上无力挣扎。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