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周鸿业心里一震,楠姐儿这是情根深种了吗?他温文尔雅的脸上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父亲拦着你,并不仅是因为齐大非偶,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去年就有追讨欠银之事,李煜主导,满朝腥风血雨,大家私底下就有些情绪,皆是忍着,敢怒不敢言。”
“今年的天花,京兆府的大牢里,又住进去许多的大老爷。他这样过刚易折,走不远的!”
若楠心头一骇,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敢相信道:
“父亲,不至于此!”说完,其实心里已经信了。
周鸿业眼神里带着痛惜,他看着若楠:
“你就听父亲的。李煜心狠手辣,周家若做了外戚,也不会有好下场。承恩伯是他的亲舅舅,他还不是说舍弃就舍弃了!”
若楠眼眶里噙满泪花,她突然就心疼李煜,他做了那么多好事,那么勇敢那么无私,偏偏被大顺朝的官员们视之如仇寇。
“我不要听!在您看来,李煜不是一个好上司,不是一个好主君。可是,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好太子,他是真正的把民放在心里,我敬重他,也不会对他畏之如虎!”
周鸿业大惊失色,提高声音道:
“你一个小女子要那么高的节操干嘛!莫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楠泪崩,她就是委屈,为李煜委屈,为自己委屈。她生出一股强烈的逆反心理,重重的反驳周鸿业:
“不是我的节操太高,而是你们这些官老爷节操太低!你们为官的本分都不愿意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周鸿业面色铁青,眼睛里的怒火如燎原之火,他以为楠姐儿是他最省心的女儿,谁知这是他最头痛的女儿,她是要把周家带到沟里去吗。
“哼!父母生你出来,予你骨血,你不思回报,还要恩将仇报吗?”
“太子若是败了,你把周家置于何地?”
“那您就把我逐出周家?”
系统在若楠脑海里一声长叹:
“小主,您决定和李煜生死相依了吗?”
若楠心尖一颤,她狼狈不堪的看着周鸿业:
“父亲,我长大了,不是一个木偶,我有眼睛会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