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云安郡主来了姜宅。
“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就连母妃处的也要被你比下去了。”郡主端起白玉茶盏轻抿一口。
“这好茶还需好碗衬,这白玉茶盏一共十二只,还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特意拓上了一朵寒梅,只等郡主来了,才将这只碗取出。”姜黎道。
“总觉得你待我不同,不似旁人,人前怕我,人后非议我。”云安郡主唇角含笑,眼底一片落寞,“这京都里我的闲话,只怕十只箩筐都装不下了。”
“郡主,何必妄自菲薄。”姜黎笑道,“想来我的也不少。”
云安郡主一怔笑开了。
“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姜黎对云安郡主道。
“慕容昀敬我怕我,倒是不敢欺负我。如今侯府只有我与他二人,倒也清静。”
云安郡主抿唇笑着,笑里夹着一丝自嘲道:“毕竟他日日宿在书房,我住在揽云院,想不清静也难。”
“只是”云安郡主抬眸望向姜黎浅声道,“听府里的下人说,他倒是隔几日总是去知春楼小坐片刻”
“有时候,干脆就宿在小楼里了。”
姜黎一怔忙正声道:“郡主,我对他再无半分心思。”
云安郡主哑然失笑道:“你的心思,我自然知晓。”
“你快快起来,你看我好端端的同你提起他做什么。”郡主边扶起姜黎边道。
二人落座,各自饮茶。
郡主打量着小院,眼瞧着那半人高的墙上垂落着迎春花枝叶浓密,狭促笑道:
“你这院子里就属这堵墙最是别致。”
姜黎知她话里有话,也不接话,只是笑笑罢了。
“其实,我今日来寻你,还真有一事,想让你帮我拿主意。”郡主蹙眉。
“何事?”
“苏婉玉回了红袖楼,如今又是头牌了。”郡主声音冷了下去。
“听闻还拦了几次慕容昀的马车,二人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屑听。”
“只是她总是如此小动作不断,惹得我很是心烦。”
“我只怕慕容昀一个心软,又将她接回府中。”
云安郡主重重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