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司楠先向宋羽山解释了符长庚暂无大碍,依然好好地昏迷在营帐中,自己还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好生照看。见宋羽山终于稍稍安下心来,司楠将关于内奸与北漠是如何传递消息的疑问抛给宋羽山。
宋羽山点点头,说:“这一点在下也还未能想明白。且不说内奸是如何混出了军营,因为内奸若是对我方的防守系统足够了解,抓住监管的空隙逃脱出去,并不是绝无可能。但是,内奸逃出之后,我方军营地与北漠之间空旷无物,内奸究竟是使用了何种手段瞒过了高台哨兵的监视,抵达北漠?这是比逃出军营更难的事。若是使用信号弹狼烟等工具进行远程传信,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司楠赞同道:“我和宋先生想的一样。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假设?”宋羽山好奇地问。
司楠却没有再说话,卖了个关子,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周围,示意宋羽山小心身边依然有内奸的同伙。二人一路来到周文景营帐门口,守卫见来者是宋羽山,并没有多加阻拦。二人顺利进了周文景的营帐之后,司楠才开口小声说:
“如果,我说周文景就是那个内奸呢?”
“什么?”宋羽山听了司楠的“大胆假设”,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的话,一个大惊失色之后,宋羽山的眉头紧紧地纠缠到了一起,看向司楠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但宋羽山并没有急着开口否认司楠。宋羽山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回忆周文景来到军营后的一举一动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司楠不急也不催,拿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等着宋羽山自己开口。
思考良久,宋羽山才重新开口,慢慢地说:“王妃这样说王爷,可是有什么证据?如果王妃不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我们就当今日的对话从未发生。”
周文景的营帐中现在只有宋羽山和司楠二人,宋羽山不必顾及他人,称呼司楠为“王妃”。同时宋羽山也是在提醒司楠,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地将“内奸”这种罪名安到身为王爷的周文景身上,不只是说的人,听到的人也会惹上麻烦。
司楠目前当然没什么证据,这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