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声泪俱下地控诉。
“老奴背上架着一根挺直的铁板!那军医为了逼真又将石膏厚厚地打上一圈!那些看伤兵的来了,可不是我演的起不来身,那是老奴真真挺不起身子!”
“整整六天啊!”王管家伸手指着,“殿下!”
“莫说功劳,就是苦劳也当得此番头功了!”
屋外飘着雪,屋内热火朝天演着王翁冤。
王管家一手托着一把老腰,一手用劲收拾个碗碟来了个惊堂木拍案的动静。
宣琸在那哐当一声终于醒了神,微睁双目。
原来漏洞在这里!
怪不得这几日总不见人来着太傅府中下手,唯有柳正谊这死对头听闻本王快死了来撞枪口。
果然还是这京中之人狡猾,宁可舍近求远地走这一遭。看见本王身边之人的样子,那可不就知道本王现今是什么模样了吗。
宣州神色难看起来,京中各方态势已经远超他的预料了。
上京兵权而今捏在太傅手中,历来又有不收世家子的传统。
宣琸曾以为起码那当是个安全的地方。
可如今看来,上京军中或许早已成了筛网一幅了。
宣琸拧着眉,叹声气怜悯这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这番倒的确是本王之过。
“明日许你一天假,本王请你去鸿顺楼听戏罢,记得将脸挡上。”
王管家一听,知道宣琸这是癔症发过了,终于能坐下来与他谈谈正事。
“此事先另说。”王管家混不在乎,大义凛然,“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想同癸山庄那件事,老奴想到些新发现。”
宣琸啧声,示意他有话快说。
王管家开口还带些尖细的语调:“那日殿下一听白太妃之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对那白易动手。”
宣琸瞪过去,王管家装瞎继续说:“动作间那白易衣领翻开了些,我瞧见他身上有个不得了的东西,冲殿下喊杀不得,殿下却跟没听见似的。”
宣琸歪过头去,面露惑色,佯装记不得这事。
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