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上断然拒绝,“找来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处死几个宫女了事!您的表妹钮祜禄珪月,朕哪敢动她一根毫毛?不然传出去,朕就是爱新觉罗最不孝的君王,给父皇蒙羞,更是给祖宗蒙羞!”
“皇上,你这样说,是要折煞哀家吗?”
真相已经明明白白,祥嫔利用宫女说嘴,引得赵欢在按摩时动手,后佟佳贵人好不容易用川穹胶艾汤保住了胎儿,祥嫔的宫女又去宫外弄来了含羞草。太后想要争辩,可皇上已经半句话也听不进去,甚至阴阳怪气,讥讽起她这个皇额娘。
太后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双膝一曲跪了下来:“求皇上相信哀家一回,重审此案。哀家可用性命起誓,这两桩事一定与祥嫔无关。”
何为过犹不及,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皇上生母因病早逝,太后早早地当上了继后。她这一生太过顺风顺水,再加肚子争气,无论养子即位还是亲子即位,她都是尊贵的皇太后。
因此,小聪明一堆,大智慧甚是缺乏。
她有今日,凭的全是皇上对她的感恩之心。不想着好好维护,一次又一次消耗皇上的耐心。
她这一跪,可谓是愚蠢至极!
皇上怒而拂袖:“李长安,还不快将太后扶起!若被前朝那些大臣知道皇额娘跪了儿子,该有多少言官的折子递上来。传到百姓之中,更会骂朕是不孝昏君。皇额娘,你是想让朕受尽口诛笔伐吗?”
“哀家没有,哀家没有。”钮祜禄夜心辩解着,垂下了泪,“哀家只希望,皇上可以重新审理,叫刑部、大理寺全都参与进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突然愣住了。
“几个月之前,奕绘与恩绪联名递了一份折子,说刑部乱审西林家诗抄逆反案,乃是冤枉好人,朕不相信,将他们痛斥一顿。后来还是皇额娘为鄂昌求情,刑部才将之宽宥。当时,全妃还在朕面前夸赞皇额娘大度宽容,实乃后宫学习之典范。可如今,朕却有一事不解。好端端的,后宫案件交给慎刑司或李长安即可,皇额娘怎么抬出了刑部和大理